到待会就要将朝慕青往昏睡的目的折腾,哪怕只是淡淡的一个设想而已,景东柘竟觉得浑身更加燥热不堪,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一把撩开纱幔一下子走出那逼仄的空间。
朝慕青愕然地倚过头,透过红色的纱幔,既失望又伤心地望着景东柘站在纱幔外的身影,双手死死地拽在了床褥之上,眼圈瞬间变得通红。
关键时刻,这个男人还是要临阵退缩吗?她那番话非但没有促进作用,反而让他打起了退堂鼓吗?
动了动嘴唇,朝慕青终是打消了挽留的念头,死死咬着自己的唇瓣,赌气地收回眸光,望着床顶,在心里默默地念叨起来:你走吧,走吧,强扭的瓜不甜,我也可以不稀罕这一晚……
但安慰之词就是安慰之词,无法与心里话相提并论,朝慕青只觉得自己整颗心都在不断往下坠落,却掉不到底部。
景东柘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朝慕青伤感的情绪,抿了抿唇,对自己莫名其妙走出纱幔的行为给出了一个解释,道,“我去把蜡烛熄了。”
朝慕青再次愕然地倚过头,重新将眸光透过纱幔落在景东柘颀长的身姿上,愕然过后,心里是抑制不住的狂喜,原来他并不是要反悔,并不是要离开,而是临阵害羞,想要将这新房弄得一团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