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尼拉一夜就这么貌似平静地过去了,但是俞微恬却知道这一夜不简单,因为她已经触摸到了舅舅过往生活的一些边缘,知道他是一个极具正义感的人。
知道这一点,就让她放心了许多,至少,她可以安心和舅舅相处,不需要每天提心吊胆地摸着手提包里的枪了。
这支勃朗宁,在她出嫁前一直跟着她,出嫁的那天,她没有带在身上,放在洋租界的家里,她觉得出嫁这天,再碰这东西不吉利。
没想到,因为放在家里,最后还是被她带出来了。
这也是欧柏霖留给她能带在身边的唯一念想。
现在,这把枪也可以暂时放在包里“冷藏”了。
行千里路,读万卷书,俞微恬发现,这不光是了解世界的办法,也是了解一个人的好办法。
一觉到天亮,俞微恬身上出了薄汗,这里的气温比同期的湖州要高,大家四季常年都穿着夏天的衣服,根本不需要冬装,也因为紫外线强度高,基本上街上都是黑皮肤的人。
虽然不至于象非洲人黑得那么彻底,但是据说,古代所说的昆仑奴里,就包括东南亚一带的人,这个称呼,也是拜他们皮肤所赐。
俞微恬在洗漱间里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就听到柳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