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上、心上的纱帐。
不舍又如何?若是此时不生离,也许很快就会死别。
不忍又如何?此时的犹豫,并不能换得良药,抚平那些溃烂留下的疤痕。
拉着夫君的女子泪水依然在不停地涌出,却没有再继续哭喊,只是压抑地、哽咽着道别。
不舍母亲的孝子跪下身去,重重地磕了几下响头,抹去男儿不轻弹的泪水,转身离开。
苏陌素仰起头看苏平安,他瘦弱的身影藏在宽大的衣袍下,手指的骨节清晰可见。她努力抬起手,想去拉苏平安。
“杨大人。”只听有女子哽咽的声音在一片安静中响起。
那一身白衣的徐丹儿袅袅然上前几步,又俯身跪倒在杨知博面前:“杨大人,家尊早逝,家慈独自抚养民女长大,个中艰辛实在难以细说。如今家慈因病重独居于罗松村,民女实难、难独自留在村外。”
“民女只恳求大人,怜我母女多年来的相依为命,让民女能随侍于母亲身边。”徐丹儿仰面看杨知博。她一张娇容未施粉黛,眼中波光流动,就好似那一朵傲然挺立的白莲花。
“慈母手中线,女儿身上衣。”徐丹儿膝行两步,愈发显得楚楚可怜,“夜夜密密缝,意恐女受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