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很心疼。在火场的那一次,苏陌素也当着季应承的面流过一次泪,但那样生死攸关的时候,苏陌素的泪水让季应承只有感动。
可这一次,季应承觉得胸口压着一块石头一般。他几次张了张口,却都仍然没有做声。
“生离其实同死别一样让人痛苦。最可怕的,不是这样东西曾经属于你,如今却不在世上。而是你明明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人和物都好好地在眼前,可却清晰地感受到,这辈子,他们永远永远不会再属于你。”季应承这些话,既是说给苏陌素听,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近在咫尺,却永不可得的感觉,恐怕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了。
“陌素表妹,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哪怕最后没有了路,我也会为你再开辟另一条路。”
跟着徐丹儿散了几次药,苏陌素渐渐发现,自己身上的疫症已经渐渐在好转了。就连只是喝了她端回小碗药的知书和福才,也都在渐渐好转。虽然他们身上腐烂的疤痕没有消失无踪,但是却没有继续新增伤口了。
而柴七娘就像是千挑万选了一个好日子般,在杨知博过来的那日,竟然由昏迷不醒变得能够下床了。
徐丹儿十分细心地扶着柴七娘在外面走动,苏陌素则端着药碗正好与她迎面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