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素掀开锦被,站起身。她赤着脚套进鞋子里,走向窗边。
窗外月光倾泻而下,那片白色的笼罩地方,显然比房中那一缕的余光要大得多。
苏陌素看那银色的月光便起了几分兴致。她将自己的古琴从柜中抱出,又把琴架支好。
试着拨了两个音后,她轻轻拨动起琴弦。
这弦用起来似乎与过去有些不同。
音色更为润滑了一些,手指拨动时也无涩然之感。苏陌素一曲既罢,就又想起了花清越。
“夫人房中那张古琴我已经修好了,希望夫人不要嫌我多事……我看那张古琴虽然琴弦断了,但观其痕迹,想来是夫人极常用的。”
其实那时候花清越这样说时,苏陌素确实说不太愉悦的。在她看来,嫁入花府的她仍旧是她苏陌素,而不是花夫人。所以花清越给予的所有关怀,都让她有些别扭,甚至有些怀疑。怀疑对方为什么要付出。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适应了、接受了这种付出。
苏陌素的手重新放回琴弦之上,她再次拨弄了一曲。
两曲既罢,夜也已经深了。苏陌素站起身,将先前未曾关紧的窗户再次关好。
放下支撑窗户的木头时,苏陌素在廊口处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