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奔腾的恐惧,把杯子放到唇沿,状似不经意的喝了一口,随即又放下,转过视线,脸上带笑的看向关深甫,说:“深甫,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如果在往常,他一般都晚上十点,是十一点,甚至更晚。
眸,就这样紧紧的看着她,脸上的轮廓凌厉的骇人,就像锋利的刀刃一样透着寒光。
而这样近距离的看着这双黑不见底的眸,何一安清楚的看见了眼底伸出那翻滚的腾腾墨色,汹涌的就像暴风雨的前夕,透着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的恐惧。
她原以为自己会很好的面对他的,可当真正的触进他眼底时,她才知道,不行,自己做不到,做不到那演戏时的镇定和精湛。
所以,剩下的只有逃避,慌乱的逃避。
“我今天有点累了,我先去休息了。”
何一安脸上浮起一丝僵硬的笑,说着便转身想朝卧室处走去,只是,在刚抬起脚步时。
那冰冷到极致的嗓音却是让她停住脚步,心里的恐惧终于冲破了她压抑的城墙,瞬间便浮现在眼里,脸上,毫无遮掩。
“她呢?”
血色一点点退去,全身僵硬的就像个木头似的愣在原地,何一安觉得。
她已经忘记了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