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北仓去的一路,很太平。
太平得让人心头有点发虚,总觉得不该是这样。
为此,柳玉笙几次询问过身边男人,跟着监国府狼狈为奸的幕后黑手,这段时间当真一点动静都没有?
问得男人直发笑。
男人的解释很是笃定,没有。
对方在监国府露了一次马脚,在再次准备周全前,肯定不会再轻易出现在他们面前。
因为对方没有把握,要是再露出点什么破绽,会不会被南陵王顺藤摸瓜,直接翻出他们老巢。
对上的人是风青柏,谁敢有丁点大意?
“我还是觉得有事情瞒着我。是不是?”这是柳玉笙的直觉。
“若有,肯定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我自己都忘记了。”男子笑答。
他死活不说,她还能怎样?只能不忿的时候,在他身上掐几把出出气。
二月末,到达北仓边境。
还没进边境线,就在关口外头瞧见了故人。
一袭白衣风度翩翩,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装模作样,故作高深。
底下坐着轮椅,还能这么风S的人,除了段廷之外,天下大概找不出第二个。
他稀得别人叫他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