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容谨坐在上首位置一言不发,在他面前地上排列整整二十六具尸体,全是知府贪污欺霸案的证人,有衡州小官员、衙门衙役、城中商铺掌柜以及受过欺压的百姓。
一个早上功夫,所有证人全部死于非命,衡州城人心惶惶。
衡州原知府马冠才已经被控制,但是码头那边出了点纰漏,只追回了马府一部分家眷,马冠才正夫人及独子逃脱,不知去向。
“皇上,可要定罪?”彭叔问。
“杀害证人,以期死无对证,却又安排家眷逃脱,你不觉得当中有蹊跷?”闫容谨眼帘半垂,若有所思,“马冠才分明是知道逃不掉了,送走家眷之余,杀掉证人泄愤。只是他为什么那么笃定他的家眷一定能安全无忧?”
“皇上的意思是?”
看向被按压跪在旁侧的马冠才,闫容谨眸色凉薄,启唇,“还有同党。”
被压制动弹不得的人眸光一阵剧颤,给了闫容谨想要的答案。
“他既什么都不说,斩吧。”
“那逃脱的家眷?”
白衣男子已然起身往外走,双手负背,强势睥睨不容抗拒,“天下之大莫非皇土,朕想抓,谁真能逃得掉?吩咐下去,顺藤摸瓜!”
马冠才,不过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