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从隔位上开门出来,忽然听到舅妈郑银秀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
“西宁现在一天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鼻饲的都是鸡蛋、奶粉,加上医药费,一天就都三、四百块,这么多钱,都是我们在出,怎么得了啊?
医生说他已经变成植物人。什么是植物人?植物人就是没用了。
我们再观察半个月,如果西宁醒不过来,就把管子拔掉,躺着也是浪费钱啊!
一天三、四百块,换谁谁治得起啊?我们家虽然赚了点钱,也只能勉强支持半个月,半个月后,如果春花还不肯拔管,就让她自已想办法。”
呃,郑银秀说的是自已的弟弟吗?
若不是听到这种算计的熟悉语气,叶秋桐还以为自已听错了声音。
和这件事一比,叶秋桐忽然原谅了郑银秀之前在西山煤矿上对自已算计的事。
西山煤洞的事,只是算计了钱,而这回,郑银秀算计的是命啊!
来医院的路上,叶秋桐已经听婆婆说了郑西宁的事,知道郑银秀嘴里说的春花是郑西宁的老婆,两个人结婚才两年,生了一个女儿。
而现在,亲手谋划要把弟弟维生管子拔掉的,就是郑银秀,这不禁让叶秋桐全身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