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克,卡列琳娜是个好姑娘,你不要再随便拿她做交易。她是人,不是商品,也不是你的抵押物,她是个活生生的大姑娘,有自尊心的。”
克罗索夫被迟生这一通话倒是说得哑口无言,低下了头。半晌没有出声。
屋里响起了一阵啜泣声,是卡列琳娜的,她刚才还强撑着一口气,现在听到有人为她说一句公道话,她终于撑不住,扑到叶秋桐怀里大哭起来。
克罗索夫见状,低低垂下了头,听着女儿的哭声,估计心里也不好受,过了一会儿才道:
“现在这种情况,你让我不喝酒能干什么?大家都说我们国家要乱了,工厂倒闭,工人工资不发,还有其它乱七八糟的传言,我一个老头子,能什么办法?什么事也做不了,不喝酒能干什么?”
“你不是喜欢你的农场吗?你不是喜欢种田吗?”迟生道。
“是,我是喜欢农场,喜欢种田养马的,但是有什么用?我现在口袋里一个卢布也没有,连一粒种子也买不起。”
克罗索夫伸出已经被酒精消蚀了肌肉的手,抖抖索索地抹了把眼泪。
“喏,这是土契,只要你在上面签个名字,就是你的了!”迟生“啪”地将一迭合同扔在了克罗索夫面前的桌子上。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