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行礼:“太子哥哥。”
封君然点头:“三弟无须多礼。”
寒暄几句,点到为止,二人一出一入,分驰而去。
明明是血亲兄弟,却不见熟稔,清冷的眸子里不见半点热情,唯独留下的,只有小心翼翼的距离。
想想那只粉嫩嫩的兔子,对着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对着谁都十分的亲近,就可想而知,一等护国公府中的儿子们,又会是什么样子。
封君然眯起眼睛,回头看了眼巍峨的宫门,瞧着连绵成片的金色琉璃瓦,大气昭然的线条横平竖直,富丽堂皇的殿堂一座挨着一座,冷冰冰的,压得人近乎喘不过起来。
少年收了视线,毫不犹豫的坐上马车,只道:“回长乐宫。”
长乐,长乐,长久快乐,那本是他的位置,做上了,便能长乐,坐不上,便是万劫不复。
此刻,长安的巷子里,云琪歪倒在巷子的阴影里,嘴角留下一条血迹。
“你以为你进了护国公家的门,就有人能保着你?”为首的人一巴掌扇在云琪的脸上,虽没有留下痕迹,但是嘴角原本止住的鲜血又慢慢的流了出来。
云琪抿了嘴,一声不吭,只贴近了墙壁,低着头,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