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习惯了。
顾嘉言开门走进公寓里,被冻得打了个寒战,才发现早上出门时有扇窗没关。刚才打架时外套被人扯掉了,走了这么一路他也没察觉到冷,也许是打架时活动开了的身体一时没反应过来吧。
顾嘉言根本懒得多走两步去关窗,拖着脚步往沙发上一躺,压到腰后一条伤口也不愿意动弹,就着一身伤口和烦闷闭上了眼睛。
孙笑这时候在大洋彼岸做什么她是不是还在和张迟亲亲密密地聊电话
既然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来招惹他
全部都是你的错他喃喃地说着,用手臂压住了眼睛,自暴自弃地进入了黑甜的梦乡之中。
梦里孙笑和张迟挽着手告诉他,他们俩要结婚了,而且不准备邀请他参加婚礼。
因为你只是个污点而已,她笑嘻嘻地说,不管对我,还是对你母亲来说,都是一样的。
顾嘉言猛地惊醒过来,觉得身上比睡前更冷了,但后背额头又都是密密麻麻的一层汗,连衣服都湿透了。
如果是个普通人,这会儿肯定意识到身体情况不好,该吃药或者去医院了;但顾嘉言不是普通人,他伸手从书包里够出手机,浑浑噩噩地翻出孙笑的名字,给她发了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