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嘈杂声,接着周秉然看到,有一把塑料椅子被抛到人行道上。
“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有人恶声恶气地喊。
李风眉头一皱:“又是这帮畜生。”
他愤怒地放下筷子,捏紧拳头,骨节攥得咯咯响。
他身边的女孩,很温柔地把手搭在他手上,冲他摇摇头。
李风如果是一堆火,那么女孩就是清凉的春雨,将这堆火熄灭在苗芽状态。
“什么人?”周秉然问。
“一群附近街痞。”李风叹口气,摇摇头,“总是在这里收保护费,连卖臭豆腐的阿婆都不放过。我们跟学校保卫处反映过好几次,都没人管,真草蛋!”
他嘭一掌击中桌子腿,金属的桌腿居然凹进去一块。幸亏老板注意力被外面吸引,不然铁定要赔钱了。
“哎,又来了,这一个月抛去房租水电人工,老子特么又白干了!”店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东北男人,微秃的头顶,泛着油光。他摇头背手,慢腾腾转回来,进收银台打开钱匣子。
“叔,你干嘛?”正在水池洗碗的高个麦色皮肤的女孩探出头问。
“没干啥,你们俩好生待着别出来。”老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