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不足二十米的距离,周秉然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每一步都沉重犹如扛着一座山岳,脚是软的,心是抖的。
他如此的纠结,甚至连吴多帕的催促都没听清楚。吴多帕看着他,笑盈盈的脸孔,变得有些僵硬。
“然仔,你是什么地方不舒服吗?”吴多帕沉声问。
连续叫了几声,周秉然才如梦初醒,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然仔,你怎么搞的,速度快一点!”刀疤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提起他来,狠狠踹了一脚。
紧跟着,他把箱子夺过来,很谄媚地送上前:“老板,现在的年轻人太特么不靠谱了,还是我来吧。”
“嗯,你来……”吴多帕道。
“嗯!臭小子,没出息的东西!”刀疤又骂了周秉然一句,拎着箱子上前。
交易进行的非常顺利,墨西哥人很快就拿了货,准备等待对方验钞完毕就乘飞机返航。
一群人在刀疤招呼下,上前去帮忙点钱。先过秤,再手点,数额巨大,需要双重保险。
当然,周秉然也在其中。他有几分纳闷,刀疤为何要让这么多人一起点钱?
其实人多了,反而裹乱,大家七手八脚的,光加减乘除都要算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