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花圃中盛开的一丛蔷薇浇了个透水。
这时候,翠雀才忙来禀报,是七贝子及侧福晋已经到了。
宜萱吩咐请到正堂叙话,便撂下了花浇,重新净手。
片刻后,宜萱见二人进来,便暗示玉簪上茶,却见弘景的脸色有点不大好,似乎隐隐有些动怒。宜萱觉得疑惑,便也没心思看弘景送上来的赔罪礼单了,径直问道:“可是遇到什么不快之事了?”
弘景难掩愤愤之色,他道:“说出来,怕脏了堂姐的耳朵!”
宜萱见状,便看了李咏芳一眼。
李咏芳迟疑了片刻,才叹着气道:“方才途径东华街,不巧与年家的车马遇上了。妾身与爷出来,爷虽然没有摆出贝子爷的依仗,却也叫人上去告之了身份,哪儿想到……年家拒不让路。”说着,李咏芳隽永的眉心也攒起了一抹怒色,她道:“爷不想节外生枝,便忍下起来让行,可那马车里的人却口出污言秽语,说什么自己姑姑是宫里最得宠的贵妃,一个贝子又算得了什么……”
宜萱也忍不住有所恼怒:“这么说,车中的不过是年家的小辈了?!”
弘景哼了一声道:“何止是小辈!更是个庶出的婢生子!!”
李咏芳忙低声道:“那人骂骂咧咧扬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