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熙,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不给她女儿颜面!董鄂氏低低咳嗽了两声,眼底晦暗之色愈发浓了。
几个昆曲下来,宜萱也吃了不少酒,倒是有些尿急了,只得暂且去偏殿“更衣”。齐郡王府宜萱也来过几次了,路也熟,解了手,又扑了些香粉祛味儿,出了偏殿,倒也不急着回去,见齐郡王府后院景色甚佳,便袅袅婷婷,走走看看。
大红大紫的花儿朵儿,倒是怡人,迤逦走到偏僻处,却见墙角开了几支雪白无暇的,宜萱笑着打趣道:“瞧那不是玉簪花吗?”——便斜眼睨了玉簪一眼。
玉簪倒也不害羞,“难得齐郡王府这样大富大贵的地方,竟栽了这花儿。”——玉簪是清新姣净的花,自然是缺了富贵气度的,不过看多了牡丹、芍药的,偶然瞧着几支,开得玉质玲珑,倒也趁眼。
正说笑着,却见侧方小径,两个侍女搀扶着体态孱弱的董鄂氏朝着这边走来。
宜萱心下微惑,“你身子不好,怎么也从水阁里出来了?”
董鄂氏喘着粗气,额头上也沁出了一层汗珠,她有气无力地道:“想出来透透气,没想到身子这般不中用。”——她胸口起伏着,身躯亦是摇摇欲坠,若非有侍女搀扶,只怕便要扑倒在地了。
宜萱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