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里大树一样的男人,虽然在去年查出病情时,她就告诉自己,要有准备去面对这样一天,可真正到来时,那样失去至亲的极致的痛,要怎么承受?
另一边,有目光担忧的注视着自己,是清早就赶过来的好友李相思,以及她的丈夫纪川尧律师。
知道好友对自己的担心,她想要弯一下唇角,却实在太吃力,只能摇了摇头,告诉对方自己没事。
收回视线时,瞥到了什么,瞳孔就紧缩了起来。
应该不会看错,前方不远处,有两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大步走来,走在后面的个子略微矮一些,手里撑着把黑伞,给前面男人打着,因前面男人走的太快,所以他很吃力的跟着,恭敬的程度上来开,应该是下属模样。
眼前有些恍惚,好像那飘飘落落的雪花,蒙住了她的眼球,让视线都变得模糊不清。
直到将眼眶涌上来的那一股股热凝住后,她才敢去细看,敢去辨别他的轮廓。
漫天雪花的关系,那冷峻的眉与眼,并不分明。
可是是他,明明是他!
澜溪的脚下有些站不稳了。
贺沉风走近,穿过墓碑前站定的人群,直直的走到她面前,每一步都彷佛踩在云朵上面,软绵绵的,没一点实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