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线的早高峰已过,地铁站台上也不那么拥挤。
苏达倚在站台的灯箱旁等着下一列地铁,他背着初到北京时的双肩背,耳朵里塞着耳机,手机的歌曲循环播放。
早上一觉醒来,苏达坐在床边发了半天呆,然后起床下楼去溜巴顿,回来把巴顿安顿好,自己随便扒拉两口剩饭,喝了袋酸奶,就拿起背包出了门。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这座城市的什么地方,可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该出去走走,浮出水面去透透气。
年前年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接二连三,焦头烂额,直到自己被田三当街殴打后,苏达花了好几天来反思,为什么自己的生活总是过得一团糟,为什么自己想得到的更多最后却总会失去更多,为什么自己和秦怡在一起后,会发生那么多变故。
苏达反问自己无数遍,可还是给不出个答案。
地铁进站,苏达跟着人群慢慢走进车厢,随即眼睛迅速扫视一遍,确定没有座位后,自己背靠着扶手站在一边。
耳机里是西城男孩的歌,这个爱尔兰组合一直是他大学时期的最爱。耳朵里爱尔兰的风笛声,与地铁的轰鸣声不协调的交融在一起。
苏达抬头看了一眼车门处的线路图,下一站就是朝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