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脏的这哪儿是北京啊,张家口也没这么大灰吧”
刘海娟皱着眉,捂着嘴发牢骚。
茶几上的电话剧烈的响了起来,吓的刘海娟鸡毛掸子差点掉地上。
“吓死人了谁啊这是”
刘海娟摇着轮椅过来,举起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说话声,刘海娟听得渐渐张开了嘴,惊讶的合不拢,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赶忙两只手一起抓住电话。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他,他现在知道我的现状么”
刘海娟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沮丧又紧张。
电话里的人又说了几句话,刘海娟赶忙找来纸笔,沙沙的记录了一个地址和电话,对着电话力的人千叮咛万嘱咐。
“你现在可千万别提我,我现在这个样子唉算了,都一把年纪了,回头再说吧谢谢啦,谢谢”
刘海娟颤巍巍的挂掉了电话,靠在轮椅上长出一口气。
看着茶几上的那个地址和电话,刘海娟的心依然跳的剧烈,甚至还有点眩晕感。
此刻,她的脑海里只是无限重复着一个人的名字:赵恺。
刚才一个内蒙老知青打来电话,告诉刘海娟,说是已经找到了赵恺在内蒙的地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