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唐天颂做的事情很简单。
他只是负责将沈郁清带到一艘船上,随着这艘船出海,然后就可以乘着救生艇离开。
只是在船上的其他人走的时候,他主动选择留了下来,坐在沈郁清对面,看着她直到醒来。
两人之间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几次他想靠近沈郁清,想要摸一摸她的脸,确认她是不是真的还活着,将人抱上船的他却在伸出手的时候又犹豫了。
他不知道唐天纵为什么这么恨沈郁清,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但被唐天纵不知道藏到哪里去的家人,是他的死穴。
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什么都改变不了,明明那么多年他都在努力的想要超越唐天纵,然而即使对方已经被送进了监牢,阴影仍旧如影随形地笼罩在他的头上。
逃不了,苟且偷生又做不到,他只能陪沈郁清一起死。
所以他只能一遍遍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在过去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唐天颂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太漫长的噩梦。
被逼着杀人,按动手枪,红黄色的脑花在他眼前炸开的画面,始终在他脑海里萦绕。
一桩桩阴暗的交易从他面前走过,唐天纵像是一只从深渊里伸出来的骨爪,硬生生把他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