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来过傅海的家,并不知道书房在哪,二楼的门看起来都长得一样,他本想问问身后那个小孩,但又莫名笃定他不会搭理自己。
最终陆遐随手把袋子放在一扇门前,一身轻松地转身下楼。
少年已经从台阶上起来,手里紧握着那根棒棒糖,站在楼梯口看他。
陆遐熟视无睹,没再给他多余的眼神。
他的同情心只能维持那么片刻,还是看在这小孩跟自己同病相怜的份上。
一根棒棒糖五毛钱,又抠又穷的陆遐怕自己等会想不开又给夺回来。
那两人已经从客厅吵到了厨房,正砸锅砸碗砸得起劲,陆遐没去破坏人家的兴致,默不作声地拉开门走了。
外面的烈日收敛了些,他找了个阴凉地蹲着,从兜里摸出一根劣质香烟,点上吸了一口,一言不发地吐着烟圈。
还债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傅海虽然不是个好丈夫,看样子也不太像个好父亲,但对学生还算仁义——陆遐每次交不上书费都是他给垫的,一垫就是四年,积攒下来是一笔不小的钱。
陆遐在学校就是个混子,除了导演专业课能吊打全专业外,别的理论课基本倒数,奖学金助学金一个都拿不到。
他毕业后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