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辩驳,他已经移开了眸光,最后,她脸色不大好看地扭过脸去,咬着唇,不发一言,端的是楚楚可怜的委屈样儿,水灵灵的,无需言语,便控诉着一切的杏眸,丰润的唇瓣,如玉半娇俏的脸颜,任何男人见了,恐怕早就软了心肠,弃械投降。
老太太暗中瞥过来一眼,挑了一下眉。
席御南干咳一声,开口,“覃妈。”
覃妈?
对这声称呼,简钟晴不掩惊讶。
那端,老太太已经放下了剪刀,状似感叹地叹了口气,“少爷,你这声称呼,我不敢当。”
席御南难得的头疼状,女人果真是这个世界最口是心非的动物,不管年纪大小,“覃妈,我这样喊你,都喊了将近三十年了,你怎么突然就不敢当?”
“也不是突然,以前少爷事儿再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多少能抽出小半个月来看看我这老太婆,现在,少爷可是脚不着地举足轻重的大忙人,我一个困在院子里,没见过世面的乡下老太婆,怎么敢承应少爷这一声妈。”
“覃妈,你养大了我妈,还有我,你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得的。”煽情的话,席御南几乎不说,偏偏眼前老太太就喜欢听。
不到必要的时候,席御南都不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