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哭的,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你们以后,若是遇见难事,可求圣行者出手。”
“你们以后。要学会自己做主,莫让白龙寺几百年传承,毁于你手。”
“我死之后,不必年年祭祀,亦不必伤财,就把我埋在东头,那座我常饮茶的小山丘下。即可。”
“若是有意,来年开春,替我折上一只小迎春,放在墓上,我可喜欢那朵花了。”
石子歌的声音,愈来愈弱。
最后,几名僧人,几乎是趴在他的嘴边,这才能听见他的话。
“弟子记住了,弟子记住了。”
几名班首僧人泪流不止,连连应道。
石子歌却听不见了。
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他念了一辈子的佛,以为当他离世前,应当能看见佛光,能看见经文。
但是,让石子歌没想到的是,他的意识弥留之际,最想念的,却不是佛。
而是刚刚入门时,老师父的棒责声,同门僧人的朗朗诵经声。
那时候,石子歌觉得,这帮人太吵了。
他想把耳朵堵住。
两耳不闻窗外事。
但现在,他怎么觉得,当时吵闹不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