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九十年代。
杨晨家的饭馆,小街中心位置一栋四层旧楼底层的两间门脸房, 开了小饭馆整十年的杨国栋照旧早早起床打扫门前卫生,见儿子骑车回来,他那依稀找得到年轻时英俊风采的沧桑面庞流露欣慰的笑。
儿子考入搁全省都算重点中学的一中,左邻右舍的夸赞,个别小心眼亲戚明显属于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嚷嚷近些年一中教学质量下降的调调,让这没太大野心只想老婆孩子活的轻松点的男人无比满足。
儿子比自己有出息!
杨国栋的心声,也是他对儿子未来的期望。
“你妈给你留早点了,趁热乎赶紧进去吃。”杨国栋笑呵呵嘱咐,说完继续干活,杨晨放好自行车想帮忙,杨国栋摆手拒绝,坚决的动作,不容置疑的神情,弯下来的脊梁,沉默的父爱顷刻流露,如山岳般厚重。
杨晨心底没来由发酸。
了解父亲脾气的他默默走入自家小饭馆,做事雷厉风行的母亲正利索地擦抹一张张餐桌,这么多年母亲既当老板娘又做服务员,父亲也早已经习惯同时扮演老板和大厨两个角色,面点师傅王姨还没来,后边厨房只有随父亲学做菜手艺的学徒许伟进进出出忙碌。
“晨晨,早点放你写字台上了,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