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七八只鸡乱跑啄食,一条小黄狗懒洋洋趴在屋檐下,见生人进来,睁眼瞅瞅,也不叫唤,如整座村寨给人的感觉,死气沉沉。
杨晨先探望丁浩的老母亲,老人家五十岁出头,可老态龙钟的样子像七十岁,躺在简陋木床上梦呓似的,一个劲儿叨念儿子哪去了,根本不理杨晨说什么,杨晨握着老人粗糙的手,心如刀绞。
儿行千里母担忧。
何况丁浩那小子犯下滔天大罪。
杨晨把背包里的营养品交给二丫,然后又瞧二丫的住处,不看不打紧,这一看,他差点潸然泪下。
二丫住的屋子,近乎牛棚马厩。
四面半人高的土围子,土围子与房顶间的空白用塑料膜和破布遮挡,更令杨晨难以想象的是,这屋子还有“地下一层”。
地板下面掏空,养着一大一小两头猪。
“二丫,你平时睡这儿?”杨晨环顾周围,最终凝视脚下的木板,木板缝隙间隐隐显露下边情形。
两头猪在嬉戏。
“嗯....”二丫不以为然点头,蹲下来,抬起墙边的两条木板,将一束猪草扔下去,笑呵呵对杨晨道:“住这儿很方便,它们饿了,俺随时可以喂它们。”
杨晨闻言,使劲儿瞪瞪眼,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