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已然从床上爬起来的谢瑛,目瞪口呆的缩在了床角处,黑夜中看不大清他的表情作何?
可是身体的四肢反应,已经出卖了他,犹如惊弓之鸟那般心虚。
瞬即,谢瑛慢慢吐字道:“母妃,都入夜了,你怎么来了?”
大致有一种人,就是学会了随机应变,沉得住气。
他知面前的这个女人深受父皇宠爱,更知巴结两个字的深意。
在亲生母亲死后,他唯有迎合别人,方能站稳脚跟。
江珞雪听见他叫“母妃”的刹那,冷冷笑了笑,眸子添上了幽深。
她素来可以察言观色,谢瑛还是露出了太多破绽。
为了不耽搁功夫,她徐徐走上前,迎着昏黄的烛光,侧织在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正常的面色。
开门见山,一击即中:“尘儿是你推下去的,对吧!”
说时,把蜡烛放在了桌案上,步步紧逼,谢瑛两只手抓着床帘,恨不得贴上去。
眼睛都不敢直视,颤颤巍巍的低着双眼:“不是我,是苓儿姐姐——父皇说了,尘儿是我弟弟,我们是手足,哥哥怎么会推弟弟呢?”
那一句“哥哥怎么会推弟弟。”异常带着讽刺意味,听得人尖锐。
谢瑛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