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她清楚看见宇文初的脸。
他望着她,似笑非笑,双唇轻轻开合,说了句无声的话:“保重,端阳公主。”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禁卫们追至水边,乱箭齐发。飞蝗般的箭雨扎入水面,一大片涟漪密集。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紧紧盯着涟漪。水波渐渐平息,陆续有箭浮上来,漂在水面,却始终没见半个人影。
刺客已逃走了。
百官惊魂稍定,这才记起各自的身份,急忙整衣上前,叩问圣安。太子的伤已包好,毒也解了一半,只是人萎顿不堪。卫皇却还在昏迷,本就老迈的身体又被毒物侵袭,状况堪忧。就连太医秦枫,也不敢往下论断了。
太常寺匆忙收好祭器,百官跟随禁军,纷纷离去。一场隆重的祭祀,就这样结束。
北郊的消息,尚未传到关界。
黎明后,城门照常大开,守关的吏卒呵欠着,无精打采。所以,当一辆满载大堆干草的破马车出关时,谁也没多留意。
破马车摇晃着,出了卫国关卡,转上一条小路,忽然加速飞驰。赶车的是个青年,疾驰数里后,他停在一个岔道。在那里还停着另一辆车,车厢华美,驷马神骏。两个中年人看见他,飞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