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陈国讨伐,内受卫国追拿,岂非将自己逼上绝路?这完全说不通。
她默想,越想越蹊跷。在这中间,有个巨大的脱节,让整件事变得诡异。而这个脱落的环节,到底是什么?一定有些重要的线索,被漏掉了。
“琉月。”她召唤侍女。
“公主殿下。”一名侍女走过来,却不是琉月。
她皱眉:“琉月呢?”
“回殿下,琉月害了疟疾,已遣送安乐堂。奴婢晴云,听候殿下吩咐。”
她诧然了,问:“谁让她去安乐堂的?”
这一次,轮到晴云诧然,讷讷道:“宫中规矩,宫女若有疾病,均遣送安乐堂……将养。”将养,其实是等死,没有任何治疗,只能听天由命。
楚卿不禁愠怒。
她的侍女非同一般,岂可不经过她,任意处置?!怒气刚升上来,又被她压下去,她静了一会儿,忽然说:“扶我起来,我要梳头。”
绣枕垫在背后,她几乎靠不稳,浑身软绵绵的,像被抽了筋骨。原来,这就是夜醉,她自嘲地笑笑,看晴云捧来铜镜,摆放面前。
“不要这一个。”她蹙眉,不悦地道,“拿百花镜匣来。”
百花镜匣,是边疆部族的贡品,比一般铜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