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夜醉。”南姑看着她,莞尔,“公主,你中的不是夜醉,是十日香。”
她诧然:“太医说是……”
“那些废物懂什么。”南姑轻嗤,不屑道,“我以毒佐酒之时,他们还在啃野菜。个个自诩神农,其实狗屁不通。”
这……竟是误诊么?她哭笑不得,问:“十日香是什么毒?”
“十日香不是毒,是一种奇妙的药。它的症状极似夜醉,却对人无伤,解除就更简单。只不过,若非大行家,绝对分不出。”南姑笑着,不由奇道,“若论珍贵难得,十日香还胜过夜醉。药品珍贵,又不伤人,谁给你下这种药?简直费力而无用。”
她沉默了。
无用吗?或许,这正是它的用处。
让自己认为中了毒,让楚煜认为她会死,而真相,只有一个人知道。宇文初,他到底想干什么?
杀她吗?看来不是他的目的。救她吗?那他为何还帮楚煜!
她忽然觉得,那个人越发看不透了。他帮楚煜,却暗地拆台;他害自己,却暗地放水。宇文初,他究竟站在哪一边?
流水渐急。前面,隐有出口透着光。
她走上船头,负手独立。看来,陈卫边境是去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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