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看书,面前一张矮几,素笺、羊毫、一方端砚,朴素中透出超然。
“于公子?”陆韶抬起眼,看向来人,淡淡问。
宇文渊点头:“陆先生。”
“公子请坐。”
宇文渊笑了笑,对面坐下,说:“久仰先生大名,今日冒昧登门,但求指点。”
陆韶放下书,随手一指几上:“公子若是不嫌简陋,写个字吧。”
“测字么?”宇文渊一挑眉,笑了,“白衣神术为人解惑,竟用这最简单的法子?”
“道法自然,万物为一,天机并无繁简之分。”陆韶看着他,淡淡道,“字,出于手,成于心,正是天机之门。”
宇文渊也看着他,终于敛了笑,执起笔,在素笺上写下一个字:初。
“公子要问什么?”
“问吉凶。”
“若问吉凶,此字是个变数。”
“如何变数?”
陆韶伸出手,虚点纸上的字,淡淡说:“‘初’字,左从衣,右从刀。从衣,则袍泽恩深,血脉相亲。从刀,则袍泽裂变,血脉相残。两下处境迥异,故而是个变数。取格曰:相亲相残,左右为难。同字殊途,吉凶未卜。”
宇文渊大惊。
这人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