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笑得有一丝调皮。
宇文渊不由吃惊。好一个侍女,这样聪慧,这样明悟,难道会是她?念头刚起,风吟接下来几句话,却转移了他的注意。
“若说宠极,这三年来,我头次见到一个。”她幽幽道。
“谁?”
“新来的侍女,她一来就住‘夫人馆’。”
夫人馆,他知道那个说法,明白是何含义。
“可是……”风吟忽然顿了顿,像在迟疑,“……似乎,又不太像。”
他听迷糊了,问:“不像什么?”
“不像……被宠过。”她咬着唇,小声说。
宇文渊了悟。
“你怎么知道?”他好笑。莫非,这个秉持中庸的元老,居然去偷窥么?
“我看出来的。第二天,从佚王殿下的脸上,看出来的。”风吟说。
“这也能看出来?”
“能,我能。”她点点头,眼神竟很认真,“我在这里三年,一直服侍殿下。不管是谁得宠,谁失宠,我一直都在殿下身边。殿下宠了谁,我看得出;殿下厌了谁,我看得出。也许是一个眼神,也许是一个微笑,说来不足为凭,但我就是知道,而且,从来没错过。”
她轻轻地,缓缓地,却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