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小就知道,除了坚强,她再没有别的本事,可现在,就连坚强的她也觉得撑不下去了。这几天,总会有警察上门来,是因为她流产了不能出院所以他们才没有动手,只等她好了,他们就会带她走。
所以,住院的这几天,她连药都不敢吃。
全都扔到了厕所里,她害怕,害怕自己前脚踏出医院的门,后脚又要进的拘留所。那个地方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进去……
她迷茫的眼神就像个孩子,这让云薇诺心疼不已,在她的印象中,徐芷珏一直是个理智得可怕的女人。
也正因为如此,当她看到徐芷珏脸上露出这样无措的表情,便能想象得到她的打击有多深。
伸手,紧紧抓着她上面早已布满了针痕的手,云薇诺哽咽道:“你不记得了,可我还记得,姐姐出事后,我差一点得了抑郁症,是你每天给我讲笑话,就算身兼三份工作,还是会记得打电话让门房的大妈到宿舍看看我是否安好。”
“因为总是做噩梦,晚上我一个人不敢去厕所,你就每天晚上下班后陪我去,有一次厕所里滑,你滑倒后骨头都差就摔裂了,可之后的每一晚你依然会陪我去厕所,直到我最后克服了那样的心理障碍,你才终于睡了一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