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那我坐着。”
这话难听,但老爷子反倒一幅没事人的样子,大大咧咧地坐下来不说,还用一幅打算唠嗑到底的架式问他:“那个……咱们现在是要从什么地儿开始说?”
“随便!”
“你要这么说,我可真随便了啊!”
老爷子真的要随便说了,墨靳云又不太乐意,还嘲讽般说了一句:“要不然,就从你这么多年睡过一次安稳睡没有开始说好了。”
“没有。”
墨靳云:“……”
最想听到的就是这一句,可真的听到了,墨靳云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就算老爷子知错了,就算老爷子服软了,可那又怎么样?
他的父母不会活过来,发生过的事情也无法再重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也不过是语带嘲讽地刺激老爷子几句。
可刺过后,心痛的更厉害的,竟还是自己。
墨靳云深陷悲伤不能自拨,老爷子的表情,亦好不到那里去:“如你所愿,这些年我没有一天睡好过。我是个出了句的老顽固,但我不是没有良心的那种糟老头儿,错了就是错了,我不会否认。”
闻声,墨靳云又是冷冷一笑:“若真的如你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