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烜失笑,问他:“你工资多少?”
薛强楞了一下,捋了捋乱糟糟的黄毛,嘟囔道:“我一个小杂工能有多少,私人修车厂累死累活的,还不到三千块钱,啥保险也不给买。”
要不是为了学点技术,谁给他们干活呀。
连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这里工钱都这么低?”
“也不是,工种不同,有些技术工的工资还是比较高的,普通工人低一些,我是杂工,又是生手,师傅得一样样教,工资也就这样了,等我学好技术,自己开个修车厂,就能成大老板了。”
薛强嘿嘿一笑,这是他最远大的梦想了。
“没想着去一线城市看看?”
连烜看了好些天新闻,能分清一线城市是哪些了。
“不去,我一没文凭,二没特长,去了大城市,不是端盘子,就是做保安,啥前途也没有,哪样我都不喜欢。”
事实上,薛强跟村里的小伙伴去过粤省打工,进厂干了小半年,他就溜回来了。
那里工资是比他们这高不少,可,天天加班,做六休一,人生地不熟,朋友没几个,每天困在厂房里,对于薛强来说,生活实在太过枯燥。
还不如回隆城上班来的舒服。
虽然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