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不安,他很快转身过来轻轻的抱住她,柔声说道:“傻瓜,我很高兴你愿意和我分享你的心事。”
他将她带回到客厅,却故意让她背对着窗户而坐,窗户恰好被盆栽挡住了大半。
“这个时间你不是最喜欢画画的吗?”他从书架上拿起一本关于摄影的厚厚工具书,又坐在每天看书都会坐着的位置上。
丁依依看他神色超然,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页码在他修长的指尖中悦动着,然后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从盒子里抽出一只灰色的彩色铅笔开始在画板上涂抹着,时光过去得很快,屋内除了风声雨声外就只剩下铅笔在纸上作画,书页被翻开的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铅笔在纸上作画的声音消失了,她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画,花篮里,一束紫红色的太阳花光彩夺目。
那束太阳花她认得,是他从田埂里撬动的第一束,共有两条根茎,其中一条有三朵太阳花,另外一条有两朵太阳花,颜色艳丽得很,就好像印度姑娘出嫁时才会披上的最鲜艳的沙丽。
她没有发现,翻动书页的声音也消失了,翻动书页那只手的主人此时正静静的站在她身后。
他走路的声音不算轻,总是带着英国绅士惯有的昂首挺胸的姿态,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