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摸不清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丁依依背对着他,声音比月光还淡,却一点也不柔和,“念墨曾经教我怎么驾驶船只。”
这句话就好像投入海面的巨大石头,冬青猛地朝外面看去,“你返航了。”
“我返航了。”丁依依站了起来,为了证实他的猜想般又重复了一次,角落里的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我有不好的预感,这一趟并不会顺利,我要保护好我的孩子。”她举起木桶,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乱动。
冬青暗中活动着自己的双手,“女人的预感总是带着感性的思维,这种预感无用而懦弱。”
她不语,只是把手里的木桶又抓紧了一点,下决心如果他要阻止她,那么她不介意再把他敲晕一次,直到船只到达最近的城市。
忽然,船体猛烈的动荡了一下,接着是远处传来的雷鸣,冬青脸色一变,扭头看向窗外,随后立刻站起来往船舱外走去。
“该死,暴风雨要来了。”他回头看着丁依依,“就好像人的情绪一样,来得猛烈而没有预兆。、”
天色灰蒙蒙的,他一把挣脱手上的绳子,大手一把握住舵手,手上青筋暴起,好像要活生生把舵手给整个捏碎。
船体微微倾斜,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