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吗?”男人晨起的声音刮擦着邢梦的耳膜。
她彻底清醒,屁滚尿流地溜下床去。
匆匆洗漱后,邢梦裹着棉衣,哈欠连天地跟着陆纪安下了楼。
立春后气温渐暖,可凌晨的风还是凉。
静谧的小巷黑黢黢的,只有街角昏黄的路灯还在勉力工作着。
陆纪安打开机车前灯,带着邢梦驶入主街。
一上大路就亮多了,邢梦从陆纪安身侧探出脑袋,就着偶尔往来的车灯,观察后视镜里男人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小半张脸。
她看得出了神,后来被吹得冷了,便只顾埋头躲在陆纪安背后躲风打瞌睡。
两人去的是号称有着最佳观日点的公园,春天并非旅游旺季,售票厅里生意惨淡,只有零星几个人和他们一道进入。
一行人沉默着,半是困倦半是忙着赶路,谁都顾不上说话。
只听见沙沙的脚步声,草丛里的虫鸣,和偶尔不知从哪片林子里传来的鸟叫声。
他们紧赶慢赶,终于在天亮前来到观日亭下,众人三两散开各自坐下聊天。
可等了又等,深色的海面渐渐清晰,海平面却始终雾蒙蒙的。
周围人渐渐焦躁起来,接二连三嚷嚷说太阳早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