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曲老大早来一步,用她一贯的蛮横骄纵bī退了所有看守,然后用尖尖的剪子剪开他手脚上的绳子,指着门外对他说:走吧。
恍惚间,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天下午,回到了那场朋友游戏里。
去哪里?陈君砚忽然笑了起来。
回家啊。小姐理所应当的说道。
我不知道自己的家现在在哪里,我十岁的时候就被拐来了。陈君砚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我有机会走的,想走我上次就走了,可我没走,因为我恨曲老大,恨这个马戏团,也恨你,如果你们没有报应的话,我离开这里又有什么意义?
嘴上说得大义凛然,心里却在说:帮帮我,我还不能死!
求救的话不能直接说出来,因为人都欣赏能够藐视生死的人,可也要保持尺度,骨头太硬的话,还是会被人折断的。
如果说人生是一场戏,那么眼前这一场,就是陈君砚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场,生或死,就看他能不能打动小姐的心。
况且,门外面真的是自由吗?黑暗中看不清彼此,那么最能打动人的就是声音,陈君砚让自己的声音脆弱下来。
小姐沉默片刻,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我知道你在对我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