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像是裴玄随手一丢,将手机丢到了铁轨上,刚好被车轮碾个粉碎。
他为什么打这个电话来,宁宁不清楚,也许是想叙个旧,又也许只是想来试探一下她是不是真凶,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如果他跟她都不是凶手,那么真凶会是谁?
匆匆洗完澡,换上睡衣出门,宁宁一边用新毛巾揉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望着对面沙发上坐着的李善竹:都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学校?
李善竹为难的看了眼窗外。
宁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倾盆大雨洗刷着窗户,忽然一道白色惊雷,如龙如蛇的游走于黑云之中。
这么大一个人了,居然还怕打雷?宁宁调侃道。
不是的。似乎很怕被她看不起,李善竹急忙反驳,我只是,只是想等雨停了再走。
行行,我信了。宁宁嘿嘿一笑,走进厨房倒水喝。
忽然一声雷鸣,她倒水的手颤抖了一下,水洒在桌子上,又沿着一条蜿蜒的线流下桌子,落在地上。
说起来宁宁继续倒着水,转似无意的问道,我跟警察去录口供的时候,尸体也跟着一起运走了,你是怎么知道人是死在浴室里的呢?
身后寂静一片。
只有倒水的声音,以及窗外沙沙的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