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时候听到了很大的水声, 我怀疑全武叔叔在大堤那里,搞不好就装在沙袋里面堵着堤口。
聂文远开着车,目不斜视。
见没引起注意,huáng单凑过去,给男人把滚到后颈的水珠子抹掉,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舅舅,去那里看看吧。
一直在路上平稳行驶的车子突然开出轨迹, 往一边偏移,聂文远握住方向盘的手指一紧, 他低了嗓音,严肃的警告,小于。
换个人会立马老实本分, 甭管有几条尾巴,都得夹着。
huáng单没有,他顺便用手擦擦男人cháo湿的鬓角,硬邦邦的,有点扎手,舅舅,你继续开车,不要管我。
急刹车后,聂文远把车停在路边,他侧过脸看小外甥,面部线条严峻,眉头微皱。
huáng单轻叹,不理会男人投过来的冷厉目光,全武叔叔那通电话是在求救,舅舅不相信我说的,如果错过了时间,他的命就没了。
其实huáng单更担心刘全武一死,这条线就断了。
毕竟刘全武这三个字就能引起周薇薇很大的反应,上次他还单独见过周薇薇,离开时头上多了个口子。
聂文远抬起一只手捏住小外甥的下巴,他沉默不语,眼底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