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雨刷的摆动,他视野里的一排香樟树清晰了又模糊,模糊了又清晰,再往里开,有车辆停在树底下,路旁,东一辆西一辆,散漫而又任xing。
停好车,huáng单先迈出右腿,然后慢慢把受伤的左腿放下去,他扶着车门出来,反手将车门搭上,在他面前的地面上已经蒙了一层薄薄的白雪,那上面还留有没覆盖上的鞋印,提示着前不久有多少人从这里踏过。
huáng单吸一口气,他在雪地里站了好一会儿才找到105班在哪栋楼,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第二层,还是第三层。
进了楼道,huáng单拿出手机给姜龙打电话,问班级在哪一层楼。
姜龙在那头夸张的嚎叫,四楼啊祖宗。
huáng单愣了愣,知道了。
四楼?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huáng单扶额,他不在意的人和事真的太多了,没有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丁点的痕迹,自然就记不住。
huáng单一层层往上爬,抵达四楼时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他听到了杂乱的声音,有人在说话,有人在哄笑,有人在背诵课文,奇怪的是,那些声音都很年轻。
有歌声从走廊一头的教室里飘了出来,往huáng单的耳朵里钻,音质一般,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