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冰块,一寸寸地讲她的身体冻结。那种恐惧慢慢的覆盖而来,凌迟着她。
陆禹行扭头看着秦桑。
她其实是个情绪化的人,遇到事情就会大吵大闹发脾气,甚至用眼泪来攻陷你,逼着你妥协。
然而现在,她不哭不闹,那原本轻媚的嗓音也变得格外的凉薄,冷静得看不出真实的情绪。
陆禹行的瞳仁骤然一缩,眼底下的黑,深沉难辨,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原本就阴柔的神色益发显得骇人。
“眠眠。”他听着她低声叫着陈眠的名字。
“其实我爸总是说他放心不下我。”
她的语气中,全是信赖。
曾经。她也是那么全心全意地信赖他,而如今,是一个眼神都曾给了。
陈眠伸手搂过她的肩膀,柔声应着,“恩。”
“所以他不会抛下我的对不对?”像是要确认什么。
陈眠始终不曾松开她的手,想要给她一点暖,但是她的手实在太冰了,连带陈眠的温度都开始降下来,“不会有事的……”
可是谁又能保证结果呢?隔着一闪冷冰冰的门,就像隔着生死。
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大门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