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过一阵他回来,他就叫她收拾东西滚蛋?
那真是太好了!
宛情只是想一想,就忍不住浑身激动地颤抖。
她好想摆脱这个金丝笼。她在这里三个多月了,很多事情开始习惯。她不要习惯!这些都是折磨,如果彻底习惯了,她将会忘记反抗,忘记自己叫“丁宛情”,是个人……
楼下传来汽车的声音,宛情开始提心吊胆。这几天都有医生来给她看病,每次汽车一响,她就怕是穆天阳。
等了几分钟,听到深浅不一的脚步声传来,是两个人,那一定是张妈和医生。宛情松了一口气。
医生是个头发灰白的老头,带着老花镜,很认真,对病人也很严厉。他先给宛情把脉,说:“感冒好得差不多了。”
“什么时候可以下床?”
“差不多就可以了。”老医生解开她脚上的纱布,给她换药,“右脚只破了条小口,可以使力,换完药走两步试试,不弄破的话,可以到花园散个小步。”
宛情想了想,从这里走到门口,然后从校门口走到教室,好像都不远,应该没问题。只是穆天阳不在,那两个司机,应该不敢送她去学校。
晚上,宛情踮着脚,一步一步下楼去吃饭。吃到一半,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