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去又从门边探头回来:“哥,天涯何处无芳花,何必单恋一根草?看开点哈,我先走了,不用送,拜拜!”说完,看到卿犬拿了抽纸盒,立马一缩脑袋,一溜烟跑了。
卿犬一脸哭笑不得,扔下抽纸盒,嘴里骂了句:“死小子!”
等病房安静了,他愣了一下,然后对着门口喊了一声:“把门关上。”
门外守着的人伸手把门关了起来,卿犬自己躺回病床,伸手摸了摸脖子上包扎的纱布,慢慢呼出一口气,伸出胳膊挡在额头,从缝隙里看着头顶的灯光,闪闪烁烁恍的他视线模糊。
脑子不期然的冒出她一如既往平静的声音:“犬?钟意的胎像稳吗?别老跟人家说那是你儿子,万一就是女儿呢?那你就是自打嘴巴……”
他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愿意跟他扯破脸皮,她珍惜的是燕爷和他的情谊,哪怕她明知他做过什么,又舍弃了什么,她还是当着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还笑着给他打电话,笑着问他的近况,她尊重他的任何一个选择,却也漠视了他的心意。
她是世上最残忍的女人,却也只是对他而言。
他安静的听着她的声音,她的声音显得有点空旷,就如她是一个人站在高处给他打的电话一样。
“犬,我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