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绑着一条条插管,几乎把他整个包裹,一旁冰冷的机械闪着光,看的人心里一阵说不出的难受。
卡莱尔生病了,顾徭一直知道这件事。
可到底是什么病?病得有多严重?现在有没有痊愈……
这些顾徭并不清楚,梦里更不可能找到答案。
后半夜天快亮的时候,顾徭被桥洞里痛苦的呻吟声吵醒了,她睁开眼看了下时间。
凌晨四点半,隔着两个人的距离,一个裹着舅牛仔外套的男人紧贴在桥洞上,大口喘气,眼神无神又暴躁,痛苦到不断用拳头摩擦地面。
顾徭偏头看了这人一眼,心底已经大概清楚。
不用问也知道,肯是吸食了不该碰的东西,现在瘾犯了,深更半夜又搞不到东西来,只能苦熬着。
对于这种自讨苦吃的人,顾徭没有半点儿同情心,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牛仔男闹出的动静虽然不算大,但顾徭睡的轻,躺下去半个小时,一直难以入眠。
看了一下手机时间已经五点多了,顾徭索性起身把报纸扔掉,懒洋洋穿上外套,直接离开了桥洞。
东方天空已经露出了白色鱼肚,天色虽然还不算大亮,但已经能看清路了。
独自走在种满香樟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