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眼里温润笑意微凉，干净五指攥在水杯上，波澜不惊说：“现在是凌晨两点，白天再试试，说不定就联系到了。”
“表哥，告诉我。”顾徭不为所动，不选择正面回复，那就是知道。
“你如果有办法见到穆辕，或许有可能见到他，但你现在不在帝都，这话说了也没有用。”
杜明祁若有所思，食指贴在手机上，温声安抚：“不早了徭徭，你该睡了，白天你要是还联系不到人，我亲自替你找到他。”
以穆辕的身份，不可能让人摸到他的行程，更别说顾徭现在根本不在帝都，远在千里之外，他心里已经盘算好了一遍。
“嗯，晚安。”顾徭盖上手机，打开车窗通风，纯黑色打火机在指尖上燃起火焰，香烟的熨帖气味，驱散掉了她心里的暴躁，却激发了另一种欲望。
穆辕。
不管是谁，只要她想查，无一例外。
杜明祁睡意浇灭了大半，心思全被电话另一头的人给勾住，毛线团似的揉在一起，端着水杯，怔然了一会儿，抬头看到了门外那辆车还在。
他目光微动，正在迟疑要不要出去看看情况，问主人需不需要帮忙，没想到车子就启动了，一个流利的摆尾，车灯一晃而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