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冲进来。
“老夫人,您快去看看,咱们家大门口跪了个人,怎么赶都不走呢!”
熊夫人闻言,一阵头痛,上次织坊的纠纷还历历在目,如今又来个闹事的,真是一刻也不叫她省心。
放下佛珠,熊夫人扶了女佣的手臂,往前堂行来。
熊家大门前,果然跪着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此人西装革履,带了副金边眼镜,看起来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他注视着熊家门框上那副白纸的对联,怆然泪下,频频朝着熊家磕头。
看热闹的路人早已围了三层,指指点点。
“嘿哟,这是怎么说,哭成这个样子,难不成熊家哪门远房亲戚,来给熊六爷奔丧的吧?”
“呵,人死了几个月才来奔丧,这种孝子贤孙,你见过么?”
熊平昌听着这些闲言碎语,一时无地自容,心如刀绞,子欲养而亲不待,他一心想要抛开家庭,和金琴相守,却没想到逃避了这么多年,首次回家,父亲却已离开人世,自己连为父亲扶棺都没有做到。
真是不孝至极。
熊夫人从大门里跨出来,就见到一个几乎哭成泪人的男子,不由皱眉。
“这位先生,你这是……”
熊平昌看到久违的母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