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柳轻声叹气:“他们很可怜。孩子的父亲过世了,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很不容易。十年前我饿晕在大街上,是她给了我一个馒头,然后,她把我带到了这里。并给我介绍了学校清洁工这份工作,现在,她也跟我一样,在校园里当清洁工。其实,我们的工资也还过得去。她是因为替丈夫还债,还要供两小孩读书,所以,生活就比较拮据。而我……”
说到这,何千柳没有再说什么。
杜若兮想问,发现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何千柳掏出钥匙,打开黑人女人隔壁的房间。
推开房门,一股带着丝丝霉味的气息扑鼻而来,还夹杂着不知名的气味,入眼的是一间很小很小的单间,没有洗手间,没有厨房,一个又黑又旧的破沙发,是何千柳的床,亦是座椅,没有桌子,只有一个小纸箱搭成的饭桌,“饭桌”上,一个很旧却很干净的篮子盖着什么东西,旁边是一口很陈旧的锅……
总之,入眼的一切,都是陈旧的,似乎有了很多年。
最引人注意的是,房间门口处居然堆了满满几个大袋子的空瓶子。
杜若兮伸手去揭开那口锅,里面是半锅稀饭,再掀开篮子,一个破了半个角的大碗里,装了半盘黑糊糊的什么东西,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