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保贵舔舐了下干涸的嘴唇,抬头看向面前冷漠的陈永生,哽咽道:“老四,你虽不是我亲生,但这些年我对你如何,你心中难道一丁点都不记得?”
记得,他如何不记得?
他们拿着这丁点的好不知强求过自己多少事情,心中的温情早已被他们磨的灰飞烟灭。
“你们对我的养育之恩,我会按照分家文书上写的,一一孝敬你们,但你们若是再得寸进尺,咱们便官府衙门见,我不介意官府的人调查我的身世。”坚毅的面容在火光下变得如同鬼魅,那双眼睛盯得屋里的人有些害怕。
大周氏抱着陈玉珠躲在一旁不敢吱声,陈富生吓得也不敢动弹半分,直到陈永生离开后,大伙儿这才喘了一口气儿。
“娘,都怪玉珠,咱们守了二十五年的秘密,就这般被她说出去,我以后可怎么办?”陈富生瞪了一眼陈玉珠。
大周氏在一旁呵斥:“你干啥怪你妹子,日后你考取了功名,你还怕他?”
他们在边上争执不断,陈保贵则是眼神黯然,望着地上那断成两截的旱烟杆子,微微躬身,一伸手,还没来得及捡起来,人已然晕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