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哭,就方才雨水进了眼睛里。”苏凝将孩子捞入怀里,让他坐在自个的腿上,一手拿起碗里的勺子喝了一口。
“你也来一口。”苏凝将勺子放在陈仲怀的嘴边。
陈仲怀摇了摇头:“我都已经喝过了,娘亲快尝尝,我放了糖的,不辣嘴。”
姜汤很甜,很暖,丝丝沁人心。
海上的风雨一夜都未曾停过,温榀在船上亦是守了一夜不肯离去,直到翌日天明,太阳从雾霭中露出光亮,船上的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薛如兰早早就备好了马车,里面垫好了褥子,整个车厢都密不透风,生怕寒气进了车里,为此还放了一个手炉,让自己女儿牢牢焐着。
码头所有的人都退至一旁跪着,温榀带着侍卫在前面领路,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狐裘大氅的男子,那男子与身边的女子长相一致,身子骨却比不了那女子。
“陆姑娘人呢?”临上马车前,苍凌寒看了一眼扶着自己的妹妹。
苍凌云顿时冷了脸:“她在后面的马车上,画春在照顾她。”
闻言,苍凌寒这才入了车内。